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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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跃年份
1987 – 2003 (16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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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于
Washington, D.C., 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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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
- Brendan Canty (1987 – 当今)
- Guy Picciotto (1987 – 当今)
- Ian MacKaye (1987 – 当今)
- Joe Lally (1987 – 当今)
组建时间: 1987年
如果有一支乐队前后共卖出去了过百万张唱片却又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草根性”和朋克信念,人们会不由自主地表示惊讶,甚至对此深表怀疑。然而Fugazi的确做到了这一切。10年来,这支被界定为hardcore朋克的华盛顿乐队每场演出的门票都铁定不高过5美元,CD售价不超过10美元,他们自己当经纪人,自己当制作人,自己回复听众来信。他们不签大公司,甚至不加入任何大型商业性发行体系,他们靠自建的小公司和非正规渠道销售,他们从不就唱片和现场作媒体广告。奇怪的是,他们就这样生存下来了,而且活得很好。
别人认为这是一种政治宣言,他们则说这是一种让自己最舒服的姿态。比如5元以下的门票,可以让乐队解除压力,将全部精力集中到好好玩音乐。
他们的舞台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常常是停在共鸣板边上的两台卡车打出现场所需的全部灯光;当音响出毛病时,他们也毫不迟疑地继续演唱。但他们的现场煽动力似乎是太过强大,连Roilling Stone这样的主流杂志也不得不服从读者的意旨,将他们列人最佳现场乐队的行列。
有意思的是,Fugazi在音乐之外的简化一切恰恰反衬着其音乐的复杂性。说来惭愧,我第一次撞上Fugazi时还对他一无所知,对这个词的印象只有两个:一是从前喜欢过的艺术摇滚乐队Marillion有一张以此为标题的专辑,封面令人难忘;二是有人告诉我Fugazi的一员曾在北京混过一阵(至今未获证实)。但Fugazi绝对是那种打破头脑禁锢的乐队。人说他们是受Sex Pistols、Ramonse强烈影响的乐队,但听着他们的音乐,你更多想起的却是Einsturzende Neubauten和Throbbing Gristle的颠覆解构之声,或是Rober Fripp或John Cage的实验先锋之响。Fugazi用吉它和贝司营造出的噪音、杂音与彻底的不和谐,绝不亚于这些先辈们的电钻、电锯、口授和加料钢琴。
Fugazi的确是朋克的,但它完美地再现着朋克的成长与成熟。他们早期的那些作品同任何朋克一样是直接从胸腔中爆裂而出的,那种急促和生猛近乎残酷,但随后,他们便不断扩展着自己音乐的广度与深度,并最终塑造出了一幅充满矛盾的场景:Joe Lally的贝司似乎是以钢板焊结而成,坚固、实沉,Brandan Canty的鼓架如铁匠铺的打铁墩一样牢靠、紧密,他们构成Fugazi铁石心肠的固体一面,如磐石般死硬;乐队的灵魂Ian Mackaye的吉它如疾风般紧迫,另一把握在Guy Picciotto手中的吉它则常如李逵般鲁直,他们构成的是钢花铁水般热烈的流动与冲决;在简洁人声的引领中,不时强化的切分节奏一如被突破摇晃的磐石基座,对音乐的戏剧性作着最生动的注解。
是的,Fugazi绝不是那种靠逃避旋律来维持自信的人,《Long Division》或《Waiting Room》都是朋克乐中最动听的时刻之一。但即使在这些时刻,那些固态的节奏也依然在同旋律作痴缠苦斗。如同他们三年来的惟一新专辑 《End Hits》所显示的那样,他们依然在这种戏剧状态中延续和超越着从前的音乐,这里依然有旋律可循,但他们把先锋摇滚与实验音乐乃至爵士带进朋克的努力,已经更加天衣无缝。
从《Place Position)那神经质的吉它和开花弹般的鼓击开始,我们便知道Fugazi又会带来一场布满横跳竖蹦的音响飞奔和思想沸腾,这不会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的是另一些因素,比如他们正在让朋克也成为精致之声,不是那种计算的精致,而是给人以精致的听觉感受。比如在《Pink Frosty)中,一切变得令人难以置信,一支hardcore朋克乐队,竟然会如此安澜。而《Five Corporation》则会让人意识到朋克化的post rock,肯定便是如此狂怒而又和谐。甚至是被他们自称像“揉生面团”一样揉出来的歌词,也愈发深刻而不露生色。一切如同Ian所说:“如果听众不能从歌词中发现意义,作为作者就是失败的。”《Forman’s Dog》便是有意义的歌词,它把大众媒介的势利讽刺得体无完肤。能够将一贯立场以实验探索(西班牙式吉它旋律配以貌似流行曲的人声)加以表达,对他们和听众而言,都是一种过瘾。
马拉美说:“在这个社会无法生存的诗人,正是那些自绝于世界,专心为自己雕刻墓碑的人。”Fugazi在精神上与此类诗人相通,但他们的不懈努力和幸运使他们拥有了一大帮同声同气的听众生死与共。而在远离他们的地方会发现,在这样的清洁者面前,人们会多么矛盾:如果不是在口带或别的地方偶然与之相通,我们又怎么可能与他在精神上相遇?于此最有体会的是老Z,他在日程上7个美国城市的第5个才帮我找到了《End Hits》并为此没去成赌场。这种寻找让他清洁,却也让他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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